《坛经•般若品》中说般若能“打破五蕴、烦恼、尘劳〞“变三毒为戒定慧”,那么对于现代人而言,禅宗首先指出摆脱心灵束缚的智慧。我们通常认为,人通过努力,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,包括地位经济状况等等,但这种改变,容观地说,还得依赖于外在条件。
这也是佛教所讲的“内缘”和“外缘”。明代末年的《黄檗无念禅师语录》里记录了明末高僧黄樂无念的法语,有僧人问他:“一般人要怎样才能获得大自在呢?”祥师回答:“在我看来,每个人都很好啊,该富贵的富贵,该贫贱的贫贱,天气冷了就穿衣服,天气热了就乘凉,哪里不自在呢?“我们不能狭隘地将黄樂无念说的“自在“理解为“逆来顺受”。
事实上,各人的确有各自不同的处境,富贵和贫贱,是由多种因缘造成的。假如你一时改变不了自己的现状,与其愤愤不平,还不如主动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,以豁达的人生态度来求得内心的自在。只有内心自在了,人才会真正地自在,否则即使再有钱,再有名,再有地位,永远和比你自己处境更好的人攀比,假如那样的话,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真正自在。人的心灵,会长久笼罩在“此山望见那山高”的心理之中,想要得到自在,几乎是不可能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