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可以肯定,这种疾病是来自海上,而且在单一季节里就消耗完了,因为它在雅典人的血流中激发出许多抗体,以致于感染链再也没法持续下去。
话虽如此,就那一个季节,那场传染病对雅典社会造成的重击,始终未能完全康复。 正如修西迪底斯所解释的,这场事先没预料到而且也无法预料到的流行病灾难,很可能与雅典计划攻打斯巴达和伯罗奔尼撒联盟失利有关。要是雅典赢了这场战争,后续的地中海政治史将会多么地不同啊!但是结果显示,延续不超过三个世代的雅典帝国,在人类时间尺度上的存在期,远短于西元前四三0年到四二九年那场传染病在致病生物生命史尺度上的存在期。那场神秘的传染病来了又走了,不留一丝痕迹,而在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,地中海不曾再见识到可与它匹敌的疾病。
印度的古籍中,完全不提那片土地上的古代流行病。现存医学文献曾谈到以前的旧事,但是这些资料终究敌不过长期以来的口耳相传,而被不断地修正窜改。因此,有些古籍章节虽然有时会被引用,做为古代印度发生天花或类似疾病的证据,事实上却并不能证明真有其事。
可以确定的是,用演绎法来推论,我们不难相信,古老的印度提供了一块特别肥沃的土壤,让文明化的人对人传染病大显身手。气候温暖如印度的地区,显然更适合微小的病原生物,最适合在人体的体温下繁殖,度过它们的危险期,也就是从甲宿主换到乙宿主的这段期间。
编辑:曾艳
排版:冬霞